就是覺得心里不踏實,因為工作也因為埃里希。如果真的讓斯基取代萊勒諾夫,我們的日肯定都不好過。即便謝瓦爾德是在危言聳聽,柳鮑芙的擔憂也不是沒有理。首都的政治糾紛離我們很遠,拉瑙卡從各種角度來說都保持著一個好的平衡,我們不需要一個成天把“安撫與重建項目不是淫亂的借”掛在嘴邊的男人當指揮官。
我半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把腳擱在扶手,一個接一個剝開夾了榛的巧克力。我大大地嚼也不嚼就迅速吞掉,一直吃了我一條之后才慢來,就著茶細細品味。我注意到這是洛夫城的巧克力,暗自思忖要不要帶一條回去給埃里希。
小麻雀可真有福氣啊,我滋滋的想著,昨晚這么一招,還能吃上巧克力,他得怎么歉謝才好?正當我大快朵頤之時,門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“稍等。”我手忙腳亂的把包裝紙掃紙簍,抹平料的褶皺,又是漱又是嘴,努力擺嚴肅的模樣回到桌前。“請。”
突擊隊員耶夫尼又又瘦,沒什么神,淡藍睛上方的褶皺深且寬,角也微微垂,有氣無力的睜著,好像宿醉未醒又好像徹夜未眠,透帶著倦意的和順。他像郵差一樣挎著那把沖鋒槍,手里拽了一個垂著,衣衫不整的囚犯,好像在拖一卷濕衣服。
“有事兒么?上士?”
“長官,”耶夫尼手一松,讓囚犯綿綿的倒在地,撞在地板上發悶響。“我在外面看到這個囚犯鬼鬼祟祟不活,他說要求見您一面。”
“好,你先去吧。”
耶夫尼關上門,那個囚犯也隨之站直,理了理衣服。
來人是格略科,穿的比上次好一,卻更憔悴。“打擾您了,您在忙么?”他問。
我用神問他要什么。格略科將洗的凈凈的外套還給我,然后退后三步站定,一言不發。
“你不走么?”
他深深的鞠了一躬,卻沒抬起來,而是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。“我被轉移到您的監區了。”
“為什么?”
“我想為您服務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“求求您。”
我正打算叫人把他架走,格略科忽然像斷線的木偶一樣砸到在地。我本以為他在裝腔作勢賣可憐,走過去一看卻發現男人面慘白,臉上了一層虛汗,牙關緊閉,渾顫抖,不像作假。
我趕快把格略科搬到沙發上安頓好,打電話給卡季卡,叫她派人來把他送醫務室。
“您好,費多申科上尉辦公室。” 電話那是赫爾索格慢悠悠,怡然自得,音獨特的聲音。
“我找卡季卡。”
“費多申科上尉現在正在實驗室,您有什么需要的,我幫您轉達。”他頓了一,“您是哪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