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決定去看看他,看看被輪奸了整晚的埃里希到底是累的沒發起床,混睡不醒,還是不愿來見人,躲在屋里自欺欺人,掩耳盜鈴。
“您在想什么?”格略科幫我斟滿茶,臉紅,眉宇帶笑,整個人都喜氣洋洋。我敢發誓我聽到他早上邊洗澡邊哼歌。穆勒則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臉慘白,圈發黑,哭了一夜未眠,正機械的為格略科的面包抹黃油。他習慣的扮演起服務者的角,木訥的接受指令,疲倦麻木。
“你自己贏得的。”我說著瞥了一穆勒,他正昏昏沉沉的戳一塊兒雞,睫非常沉重的抖動,滿臉苦悶,時不時緊張的瞟一空位前的早餐。“都快涼了。”我平淡的評價。
“二位,”我用陌生的聲音宣布:“我想我可能殺死了埃里希?克萊茨。”說這句話的一剎那我就放松了很多,好像已經完成驅。
穆勒連忙擺手,慌亂的遮住餐盤。“不用不用,謝謝您關心,讓格略科中尉享用吧,我去洗碗了。”他忙活了一陣,趁著格略科還在埋大吃,探半個小心翼翼地請示我是否可以破例允許埃里希雪茄或是香煙。“不是縱偷懶,”他結結巴巴的解釋,“只是緩解消毒的味,幫他分散注意。”
埃里希被穆勒摟著蜷縮在后座,臉慘白,面如金紙,氣弱于斯,鼻還有沒的鮮血。他雙緊閉,上被穆勒胡亂裹著毯和大衣,面被凍紅的消瘦赤足和腳踝,恍如餓殍。“快,開車.....”穆勒一緊張就暴他沒那么聰明的事實,打結,語無次,只會把埃里希像孩一樣緊緊抱在懷里,咬牙切齒,淚滿面的求我快。他仰著,金發的藍睛滿是悲憤和責怪。他很聰明,知這時候不該說話,因此只是這么看著我,滿臉失望。我忽然非常恨他,我恨他見證了我的暴行,恨他竟敢對我有不切合實際的期待,恨他至少在這件事
我隨手把埃里希的那份遞給格略科:“你吃吧。跟穆勒一塊兒分了。”
醫療室里現在當班兒的是哈克斯,弱恭敬地問我有何吩咐。
“承蒙關照。謝您的恩賜。”格略科握住我的手,難掩喜,“我睡的很好,您睡的好么?”
家里亂成一團。穆勒推開格略科,連帶爬,跑上樓查看埃里希。我坐在沙發上,腦里一片空白,任由格略科跪在我邊不斷搖晃我的手。
我破天荒的第一次鎖了門。
那時候我們過得很好,但也僅限于“那時候”了。我不再允許埃里希的有一丁享受。自從前段時間的放縱自毀后,我大刀闊斧的降低他的生活質量。沒有香煙,沒有啤酒,沒有衣服,埃里希過的比囚犯好,但好不了太多,整日穿的像個落魄的瘋坐在桌前,低眉順目,生怕再次惹惱我。襯衣太寬大,穆勒就把他袖挽上去,傷痕累累的胳膊,局促的切割面包,慢慢咀嚼。經驗告訴他用餐也很容易變成待。因為一次早餐時他哭哭啼啼不肯罷休,甚至不小心把整盒肉桂粉都扣在我上。望著彌漫的棕黃煙塵,我氣不打一來,反手兩個耳光,讓他邊鼻血邊拭我鞋上的褐粉末。他似乎沒理解我憤怒的來源,以為是我小氣吝嗇,不允許他吃飽穿,于是吃的更少了。不過這并不是唯一原因,埃里希不敢吃太多,一是本胃不好,二是怕我懲罰:如果吃的太飽,很容易在待和毆打時嘔來。他就這么活著,連過去最后的逃避之路也被封死,只剩漫長的忍耐。我和他之間曖昧的愫也消失殆盡了。即便他曾對我們有過幻想,也在無數次的凌和羞辱中被砸的粉碎。即便我們同床共枕,我們的關系也只是囚徒和獄卒,隸和主人。敵人和敵人,僅此而已。他光輝歲月已經是歷史,現在的埃里希?克萊茨不是坦克隊的少校,不是熠熠生輝的參謀,只是一個為了茍且殘而賣靈魂,隨時都可以張開雙的可悲靈魂。
一打開門我就知大事不妙了。寒冷的空氣里有酒腥氣,不太,但很刺鼻。窗大開,冷風直灌,埃里希臉朝躺在廁所和臥室的交界,一片冰涼,地上滿是鮮血和嘔來的酒,四肢扭曲,一只手壓在,似乎是倒在回床的路上,一動不動,只有輕微的起伏。那一剎那我的心停止了,嗡嗡作響,滿腦只有一個念:我殺了他,我殺了埃里希。沒有后悔,沒有喜悅,沒有恐慌,我轉離開房間,重腳輕,能清晰的聽到血在大腦血里的撞擊聲,一步一頓的走樓。
接來發生的都清晰的可怕,我沒有,沒有思緒,用駭人的冷靜安排一切。我知我不想讓埃里希死去,至少不是現在。穆勒慌的六神無主,坐在埃里希旁邊嚎啕大哭,一看到我過來發哨一樣銳利的尖叫。我吩咐穆勒給埃里希穿好衣服帶樓,順手把鑰匙丟給格略科叫他去發動汽車。格略科遞上翻好的電話黃頁,接過鑰匙,嘴角搐了一,悄無聲息的離開了。
穆勒可憐兮兮地看了我一,吞了唾沫:“他昨晚太累了,那么多疼痛,藥.......”穆勒的聲音逐漸變小,看我面不善,趕快低接著吃,眶一紅了。
埃里希又氣又羞,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,我卻在發動汽車的間隙看到他站在窗簾后窺視的影。
“睡的好么?”我問他,“都還習慣吧?”
“現在一區有空床位么?不,不是實驗,是治療,男,三十三歲左右,昏迷不醒,可能是藥過量或酒中毒。記在恰爾洛夫名,好的,謝謝。”我簡短的交代了幾句,了氣,再次撥打電話給柳鮑芙的辦公室,無人接聽。我打到她家,電話那傳來施密特哼哼唧唧半夢半醒的聲音,他告訴我柳鮑芙剛去晨跑了,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,我只好叫留言說麻煩她過會兒去瓦耳塔和我見。
過我臉頰的絨,若即若離。他是想我吻我么,我好奇。埃里希從不主動吻我,他很介意親密行為,總是皺著眉,用批判的神看著我和穆勒卿卿我我的粘在一起接吻親昵。也許他認為不論是從年齡還是份,他都不該參與我的戀侶模擬游戲。埃里希的呼得我耳朵脖發,于是我轉過,拽住他后腦的發,微微用力。“閉嘴,小麻雀。”我笑嘻嘻的撫摸住埃里希的結。他盯著我,一副無所畏懼的冷靜模樣,好像在觀察評判事態,綠睛隨著每一次眨動都緊張和期待。我吻他的嘴唇,衣襟里溫柔的撥埃里希的乳。他被我勾住肩膀限制活動,只能仰起來迎合我的吻。他的手先是拘謹的搭在自己上,等他似乎被潛意識指引,開始小心翼翼地摸我膝蓋時,我就松開他,整整衣服,示意穆勒拿來公文包,留氣吁吁,面紅,被化的一塌糊涂的埃里希坐在沙發上捂著發愣。穆勒站在門,手里有兩份油紙。“照您要求的,大份兒給斯米爾諾夫長官早餐,小份兒您拿去當午茶。”我沖穆勒懷里跟他吻別,回對埃里希促狹一個促狹挑釁的笑容:“克西米連比你吻技好多了。趁著我上班兒,你可以好好跟他學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