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扭動上半,呼急促,睛紅彤彤的,脖上的青筋清晰可見。“一定要這樣么,有同心吧。”
埃里希再次意識到我壓不在乎他的受,只需要他的。他可以生病,可以凋謝,可以油盡燈枯,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不同。我需要的只是那供我的。如果我真的他,尊重他,我只會同,而不是充滿,急不可耐的要求他上提供服務。
我并不是真的要和他,我告訴自己,我只是想他說話。
“我不想你碰我,我不想你羞辱我。”
“你不想我奸你。”我糾正。
“不。”他用自由的手遮住睛,阻止淚掉落,沙啞著嗓反駁,“是羞辱,我不想你羞辱我。”
“好吧。”我松開手,幫他把被掖好,“那我就不碰你了。”
埃里希驚異的從臂彎里一只睛,不相信我竟然言而有信。他開始淚,看著天花板,咬牙切齒的淚,像在蛻的蛇一樣淚,不知是為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是無法逃離羞辱的絕望。我有惋惜又有欣喜的意識到他終究學會了隱忍和謙遜,即便天大的委屈也不會像過去那樣憤然陳詞。
“你在生我氣么,埃里希?”我用手帕沾去他的淚,“可憐的少校,不要再哭了。你真叫我心碎。”
手帕碰到顴骨時埃里希疼呼一滯,又震兩滴淚。
“疼么?”我關心,好像那不是被我一拳揍的傷,“你不能再哭了,否則要發炎的。”
“殺了我。”
我沒聽清楚,把耳朵湊過去。
“殺了我。”他重復,輕的像一句囈語。
我溫柔地調整枕和被,心平氣和地說:“你在賭氣么,親的?”
他看著前的鮮花和惡微笑的臉,冷哼一聲,慢慢轉過,不再面對我,整個人蜷縮起來,臉頰無意識的蹭著被角尋求安。“我沒有資格賭氣。”他喃喃自語。“不是么。”
“你說什么,埃里希?”
“我沒有生你的氣。”
“那你可以給我你的手么?”
“你饒了我吧。”
“為什么這么冷漠,埃里希,如果你不想我羞辱你,至少給我一只你的手吧。”
埃里希無可奈何,嘆了氣,不愿的把手伸被,遞給我,依然朝右邊。我捧起他的左手,一指一指撫摸,告訴他我有多他的手。
“你有一雙很漂亮的手,親的。”
我沒有撒謊,埃里希的手確實很。修長柔,養尊優,一老繭也沒有,明顯不從事力活或任何勞作。他過去像所有的紳士一樣在小指上帶了枚紀念尾戒,因此在肌膚上留磨損的痕跡。近兩年過去,痕跡消失殆盡,被前幾個月的凌傷疤代替。長時間的捆綁和過度掙扎在手腕留短時間難以愈合的傷害,紅來自麻繩,淤青來自,破損的血印則是金屬鐐銬。指骨突起基本沒有一好肉,全是傷,尤其是手指和手背相連的地方,已經發紫,慘不忍睹,顯得完好的膚更加蒼白潔凈。我嘗試彎曲手指,埃里希發痛苦的嗚咽,蜷縮的更緊了,像被夾住尾巴的小貓一樣低聲悲鳴。
這是個很可悲的姿勢,他甚至不能選擇把自己完整的包裹在被里保護起來,決然地切斷的所有聯系。他總是差一,不論是自愿還是被迫,差一就能徹底麻木,差一就能不再受苦。他自欺欺人的把臉埋在被里因羞辱和疼痛淚,左手卻還落在我的掌控里,我可以吻他也可以他,就像往常一樣。
“埃里希,”我親吻他的手背,“我好你的手,我怎么會把你傷害的這么厲害?你為什么不阻止你,固執的小壞。你想活活疼死么?”
埃里希悲痛絕,噎不停,因為被枕巾蓋住臉而肆無忌憚。他的肩膀劇烈的起伏,被全被卷過期,后背。沒有衣遮擋的位幾乎全是斑斑的紫淤血,甚至還有兩塊煙傷的疤痕。過了好一會兒,他終于平靜來,氣息奄奄,斷斷續續地陳述:“你差打斷了我兩肋骨。”
“埃里希......”
“赫爾佐格告訴我如果你再往幾寸,我就再也看不見東西了。”
埃里希的語氣很呆板,好像在神恍惚狀態中囈語,“渾都痛。我醒來時半全是血,我以為你剖開了我,所以才會疼的那樣厲害。我只有一個想法,我不能把血到床墊上。你會懲罰我,折磨我,用各種非人的方式羞辱我。我寧愿死去,我祈禱了很久,我寧可被淹死在浴缸里也不要這樣活著。”
“哦,埃里希。”我什么也不能說,只能用力握住他的手指。
“他們什么都知,我嘴上的傷,他們全都明白。你應該把我留給死亡,死在我自己的床上。我不想被治療。我什么也沒得到,尊嚴,生命,我什么也沒有。你成功了,我能聽見他們在我昏迷時說的話,我永遠也無法聽不見,你成功了。恰爾洛夫的玩,恰爾洛夫的,他們的話我到死都會聽見。這就是現在的我。”他的聲音很低,有一種徹底絕望了的人才有的平靜,沒有憤怒,沒有控訴,甚至沒有委屈,他只是在描述,在回憶,筋疲力竭,被耗了夾雜的力氣。
“埃里希.....”
“不要“埃里希”我!”他回手,“那對你來說一意義也沒有。埃里希?我對你來說本不擁有名字。你不我,你甚至不喜我。”
“我喜你,埃里希。”